查无此人

《血与玫瑰》昨夜柏林(三)

托利索的大脑内像地震一样,表面扔保持镇静。他一手举枪一手在背后悄悄从里面把门锁上。

穆勒平静的看着指向自己的枪口说:“M1935A式,原来你是法国人,那么你要杀死这里任何人都不奇怪了。”托利索下意识的放下了枪,“一般身居高位的间谍多是被人策反半路变节的,几年来我们朝夕相处我从未察觉异样,我试图查找你来之前的资料结果一无所获。看来你是职业特工了。”

托利索见穆勒看着自己不说话了,他知道穆勒想让自己发问,他思索了一下轻轻地问:“你是怎么进来的?”

“很简单,用了和你进入档案室一样的方法。”这个问题正中穆勒下怀他开始喋喋不休起来,“我们使用的门锁基本是学校以前留下的笨重却可靠,没有钥匙的话要严重破坏锁身才能打开。这些批量生产的东西外观都一样,我怕把锁乱放锁门的时候找不到于是习惯把锁挂在门把上,当时在门外等我的你可以轻易把锁掉包。最后我锁上的根本不是档案室的锁,尽管我很小心还是把墨水沾到了锁上,现在档案室的锁上干干净净你的锁上却有我的指痕。很抱歉闯进你的寝室,我只是想验证自己的猜想,并且让我找到了证据。”穆勒指了指手边一堆乱七八糟的小东西有门锁,皮筋,丝线等等,“我们先来说说你是怎么避开警卫来到二楼的。不是从正门进入就只能是翻窗了。窗外距离围墙的距离不远搭块木板就可以轻松往来,但两米多高的围墙很难徒手攀爬。你是利用了花店老板的防雨布,柔软的防雨布无法立足但只要浇上水在现在的天气下就能冻得坚硬如铁。这样一来往返酒馆和二楼只需要十分钟,在大家狂欢或烂醉的时候消失个十几分钟去杀个人不会被察觉。再说窗户,离开前我亲眼看到窗户是从里面扣上的。从外面打开窗户只要用小刀片从缝隙里顶开搭扣就好了。从外面关上窗户比较难,你应该是先退出窗外再用细线穿过搭扣两边的小孔,收紧线窗户就关上了再把线绑好就行了。早上回来时我记得你到二楼上了个厕所,应该是去回收线头重新扣好窗户。得知处长的死讯时我唯一觉得可疑的只有这件事,但我当时并没有告诉盖世太保。脚印处理起来比较麻烦,你准备了盐。不过后半夜下了一场大雪把一切都掩盖了。最后是你杀死处长的过程。你打开档案室的同时从外面锁上了处长办公室的门。从处长死时的着装和一直亮着的灯来看处长死时仍在办公桌前伏案工作。处长中的毒是吸入式的,只能是你从通风吹入的。办公室很大窗户又开着你当然知道这样杀不死他,只是要把他从窗口下的盲区逼出来。处长感到不适走向门口发现门打不开,情急之下他反复抽动门栓最后留在了锁住门的位置,这下密室就形成了。这应该并不是你想要的,特工只为完成任务使些诡计只是为了掩护身份,没必要搞什么不可能犯罪。如果门开着可能就很多,门从里面锁上通风口就成了唯一的可能,进一步怀疑到最后离开档案室的你我。处长的致命伤在后心,死于心力竭。消失的凶器就是冰锥,外面到处都是现成的只要简单打磨配上小道具重力势能就足以杀人。处长见门打不开反逃向窗口,期间被你射中两下就是最后陈尸的样子。血液很难结冰,人死后每小时体温下降1℃,伤口里的冰锥使出血量不大,被体温融化后淌下混在血里深夜又结了一次冰。”穆勒说完了看向始终没有反驳的托利索。

“你想怎么样?”这就等于完全承认了,“为什么不去检举我,或者你已经通知盖世太保了。”

“没有,你走吧。”

“什么?”

“这是一个杀人无罪的时代,因你而死的德国人又何止处长一个。昨晚大家疯狂庆祝的我所破译的电文在前线害死的盟军士兵又何止千万。我只是个喜欢解谜追求胜利快感的人而已。别人发现真相也只是时间问题,如果真抓不到凶手经常出入档案室的我和当夜值班的诺伊尔就成了替死鬼。你走了就等于认罪,我们也就安全了。派给你任务的人让你杀人还要你不要暴露身份继续潜伏,看来是要放弃你了,现在你走会有人接应你吗?到处都是盖世太保,今夜的柏林你逃得掉吗?”

“不是的,托马斯,不是的,我们是在救人才对。我来到这里是为了拯救我的同胞让战争早日结束。你也是,你们昨晚庆祝的是有许多德国人不用死了才对。我们站在各自国家立场上没什么对错可言,但还是,谢谢你。”

“别废话了,在我反悔前,快走。”

托利索逃跑时的路线和他杀人时一样。走廊尽头的窗户大敞着,围墙和防雨布上满是脚印。

诺伊尔来告诉穆勒这件事时他一脸冷漠。“啊,那真是太糟糕了。”

“你连一点演技都不愿意拿出来敷衍我就老实交代吧,是你放他走的,对吧?”

“他当时拿枪指着我诶!”穆勒马上招了。

诺伊尔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我们该祝他好运吗?这仗打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不知道,也许他是对的。”穆勒露出一个会心的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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